秦雨柔接过陈绝的白发,也将自己的递给了他。
“不....不至于吧?”韩红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“我们家阿秦可是货真价实的茅山道士,总不可能连他一个半吊子阴阳先生都能让她吃瘪吧?”
柳龙轻蔑的说道:“南茅子涉世未深,像陈绝这种跑江湖的,怎么可能只靠嘴吃饭?如果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万万不敢挑战秦雨柔的。看好了,南茅子会被他玩死的。”
陈绝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便对秦雨柔说道:“喂,小丫头,光是斗法可没意思!加些赌注你看如何?”
秦雨柔笑笑:“既然是陈道长起的头,那我自然没有拒绝之理。道长请说吧,我输了该如何,你输了又哪般?”
陈绝捋着胡须眯起眼睛:“我陈绝向来不打诳语!如果我输了,我甘愿当这所有江城上下人物的面磕头拜师,请你当我的师父如何!”
秦雨柔耸耸肩表示默认。
“可要是你输了....”陈绝说到这里,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诡笑。
“你就得挂着「我是骗子」的牌子,绕凯宾斯基大酒店爬三圈,从此不许出现在江城!”
秦雨柔还没动作,就见吴哥怒眼圆睁,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陈绝破口大骂:“姓陈的老东西!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!你当秦大师是傻叉还是弱智?!这种赔本买卖傻子都听的出来!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我们兄弟几个见识过!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蹦跶不起来?!”
陈绝刚要发作,就见秦雨柔微微一抬手,拦住了吴哥,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行。既然你这么说,可不要食言!”
王书记只是坐在边上自斟自饮,看着他们较劲儿。刘董事则看热闹不嫌事大,自告奋勇的充当二人的裁判,看的韩红玉不禁为秦雨柔捏了把汗,有心提醒她陈绝可能要耍诈,但是柳龙却不让她这么做。
只见陈绝让服务生从厨房里取来一只鲜活的大王八,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秤砣来,冷冷的看着秦雨柔。
秦雨柔则拔出铜钱剑,挑起一张黄符纸,示意刘董事二人已经准备好了。
“预备——开始!”
刘董事话音刚落,就见陈绝动作极快,抓起秦雨柔的长发,一头迅速绕在秤砣之上,另一头往王八的龟壳上栓。
秦雨柔却不紧不慢,慢悠悠的将陈绝的白发放在一边,慢条斯理的叠起一只符纸鹤。
几乎就在同时,两人的小法术全部完成。秦雨柔将陈绝的白发放进了符纸鹤,陈绝也将头发栓在了王八身上。
“哈哈哈!!小丫头,你已经输了!”陈绝见状是仰天长笑,抓起秤砣高高举在手中,“现在求饶,我还能留你个面子!”
“别废话。”秦雨柔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有招你尽管使。”
“好!”就见陈绝暴喝一声,抓起秤砣直接砸向了王八的龟壳!“你给我躺下吧!”
就在同一时间,秦雨柔也朝着符纸鹤吹了口气。
此时此刻,韩红玉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!
嘭!秤砣重重砸在了龟壳上,而符纸鹤应声落地。
再看秦雨柔和陈绝。就听扑通一声!陈绝应声倒地!
就见秦雨柔面色平静,可倒在地上的陈绝却一脸惊愕!
“....这怎么可能?!”不仅是陈绝,就连柳龙也瞪大了眼睛,本想看笑话的他脸色有点挂不住了。
“倒下的人明明应该是你才对!”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雨柔喊道。
却见秦雨柔轻轻叹了口气,“诶....你真的这样觉得吗,陈道长?”她走到近前,半蹲在陈绝面前,目光中满是怜悯之色。
“你不会真觉得我没看出来,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头发吧?”
陈绝顿时像噎住了一样,瞪大了眼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?
秦雨柔冷笑一声:“你要是觉得这样的小把戏也能骗过我,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“这种低级的障眼法把戏,我大师兄早就玩过时了。实话告诉你吧,我的符纸鹤根本就是吓唬你用的,毕竟我答应过师父,绝不可将道法用于邪术。”
陈绝目光惊恐:“照这么说....那你给我的头发!”
“是你自己的。”秦雨柔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“是你自己亲手,把自己的头发绑在了王八和秤砣之上,是你自己亲手施展的厌胜之术将自己击倒的。而我所做的,不过就是利用障眼法把你的头发递给了你自己罢了。”
说着,秦雨柔看了一眼柳龙,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。
“切。”柳龙闷闷不乐的扭过头去,“击败一个半吊子道士,有什么好得意的。”
吴哥率先鼓掌叫好,包括王书记在内,酒桌上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。就见王书记挑起大拇指,不住地称赞道:“高!秦大师实在是高!不但巧妙的打赢了陈道长,还没有违背自己的初心。”他拍拍秦雨柔的后背,指着她对下面一席酒桌喊道:“这样的大师才是高人呐!”
陈绝从地上爬起来,表情显得非常尴尬。
秦雨柔看看他:“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,我对收徒没多大兴趣。”
陈绝脸色铁青,坐回椅子上一句话说不出来,闷闷的喝酒去了。
又是一轮接一轮的敬酒,基本上都是刘董事和王书记不停的在向秦雨柔敬酒。这会儿再让吴哥挡酒就不太合适了,秦雨柔只好勉强的喝了几小杯。
“唔。”秦雨柔喝了一小口,眉头微皱:“这酒口感酸酸的。”
刘董事笑道:“大师说笑了。您喝的是82年的拉菲葡萄酒,产自法国波尔多酒庄,全国仅剩的真品只有不到二十瓶!今天是您来了,我才把拉菲端出来,否则我可舍不得呢。”
韩红玉差点一口酒喷出来。秦雨柔咂吧咂吧嘴,撇撇嘴道:“我这个人酒品不太好,实在是喝不惯洋酒,这样的名贵酒给我喝简直是暴殄天物。您还是收起来吧。”
服务生又端上来一碗散发着清香的米粥。秦雨柔一看,乐了:“呵,这才对嘛!喝粥喝惯了,大鱼大肉实在受不起。”
常功成笑道:“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饭食,知道您不习惯油腻重的食物,特让厨子做点清口的。”
正喝着粥,又有不少人前来敬酒,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有的是奔王书记来的,有的是奔秦雨柔来的,总之这场面好不热闹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秦雨柔几杯小酒下肚,脑袋已经有些晕晕的,正盯着空碗愣神呢,就见中介小哥一路小跑,来到她身边满面堆笑:“秦大师!来来来我给您介绍一位。”
秦雨柔已经见怪不怪了,心说又是谁来敬酒啊,便回头看去。
只见中介小哥的背后站着一个矮个大叔,身着西装,脸上留着一点络腮胡,手捧着高脚杯,面带笑意,显得很是彬彬有礼。
“你好。”秦雨柔象征性的问候了一声。
“ko ni ji wa!”结果这人一开口冒了句日语出来,同时向秦雨柔礼貌的鞠了一躬,弄得秦雨柔有些发愣。
中介小哥忙介绍道:“啊,给您介绍一下。这位是来自日本大名鼎鼎的「泷口财阀」的会长,泷口淳一,来到华夏是做跨国业务的。泷口会长对我国的道术佛法很感兴趣,听说秦大师是一位能够降妖伏魔的高人,特意来一睹芳容。”
泷口淳一呜哩哇啦的朝秦雨柔说了一大通谁也听不懂的日文,显得很是激动,中介小哥只有在边上陪笑。他也听不懂。
秦雨柔这次却没有回酒。相反的,她看着泷口淳一,仗着这货估计听不懂中文,冷笑着嘲讽了一番。
“想不到泷口会长对我们华夏的道法如此感兴趣。怎么?当年徐福东渡日本,传给你们小鬼子的阴阳术已经不够吃了吗?想再从我们这儿吃点儿?”
“我可告诉你:没门儿!当年你们日本国的阴阳师跟随侵华日军来到华夏,妄图断我中华之龙脉!如今我们道家没报复回去你们就该感恩戴德了,还敢恬不知耻的从我们这里讨要东西?做你娘的春秋大梦!我们道佛两家,与你们阴阳师一江二里仇三江四海恨!此等仇恨不共戴天!”
秦雨柔从来就看不起阴阳师。一来,阴阳术本就是道家玩剩下的,二来,小鬼子拿它没干过什么好事。当年姜子牙伐纣,打的妲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去东瀛化名玉藻前,结果这群阴阳师为了讨伐她拿几百多人的命硬顶了过去,这战力差距可想而知。
所谓阴阳师,也就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能看看,其它人.....害,别提了。
“秦小姐。”泷口淳一微笑的开口道。
“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。”
这回轮到秦雨柔尴尬了。这日本人原来会中文啊!
“我们泷口家祖上并非阴阳师一族,对堪舆之术也是知之甚少。这只是单纯属于我个人的一项爱好罢了,如果因此冒犯到了您,那真是万分抱歉。”说着又给秦雨柔鞠了一躬。
秦雨柔看着直嘬牙花子。有句老话叫「举拳难打笑脸人」啊,小鬼子这样彬彬有礼的态度,实在也让她不好发作。
“泷口会长!”不知从哪跑来一个扛照相机的,“您要跟秦大师合影吗?”
“呦西!那便是再好不过了!”泷口淳一闻言,转过身来笑道。
可就这么一转身,秦雨柔的表情登时僵在了脸上。
一撮小小的发髻,不高的个头,侧脸的络腮胡子,西装背后的紫色条纹.....这个背影她实在太熟悉了!
这不正是那个偷走了她桃木短剑的男人吗?!
“来,笑一个!一,二,三——”
哐的一声巨响,就见秦雨柔众目睽睽之下,一把扭住泷口淳一胳膊,摁着他的脑袋狠狠压在桌子上!
周围的人被秦雨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泷口淳一更是满脸的惊慌,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韩红玉见状失声惊呼:“阿秦!你是不是又喝多了?!”
秦雨柔压根不理会周遭惊恐的目光,摁住泷口淳一厉声喝问道:“我只问你一遍,你到底是谁?!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!我的桃木短剑呢!”
泷口淳一根本没有回答秦雨柔的问题,只是一个劲的大喊救命,一边分离挣扎着,却根本挣脱不出秦雨柔的掌心。
“啊呀,秦大师这是喝多了吧。”王书记忧心忡忡的说道,“你们几个还不快把他们拉开!”吴哥闻言应了一声,几个人一齐上前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雨柔给拉开。
“我没醉!”秦雨柔怒气冲冲的甩开他们的手,指着一脸无辜的泷口淳一怒道:“别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把你忘了!今天早上,就是你出现在人才市场,带着我的桃木短剑!我记得清清楚楚!”
“不对吧秦大师。”刘董事忙上前劝解道,“今天早上泷口会长一直陪着我逛附近的楼盘,而且我们也根本没去人才市场,泷口会长初来江城人生地不熟,不可能乱跑才是,您恐怕是认错人了吧?”
泷口淳一也不恼,只是满含歉意的说道:“真是万分抱歉,可很遗憾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刘董事说的没错,从一大早我们就一直在参观公司名下的楼盘,没有去过人才市场这种地方。关于这一点,今早陪我们一起的员工可以作证。”
秦雨柔咬牙切齿的盯着泷口淳一,想说却说不出口。这会儿韩红玉也走上前来关切的询问道:“阿秦你是不是喝多了。这世上背影相似的人有很多,不一定就是泷口会长呀。”
这么一通下来,就连秦雨柔自己都有点动摇了。韩红玉说的没错,背影很像的人有很多,也许那个人真的只是背影像泷口淳一而已呢?也许真的只是自己醉酒误会了呢?
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想想:为什么偏偏就能这么巧的,今早刚出现过的背影在晚上就又出现一个高度相似的呢?这真的只是巧合吗?
就在这时候,陈绝站了起来。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秦雨柔忽然只觉得腹腔一温,一时间意识变得无比昏沉,只觉得身体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好生燥热,而且....莫名升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。
秦雨柔捂住下体,摇摇晃晃的扶住桌子喘着粗气。
“阿秦?!”韩红玉大惊失色,连忙扶住秦雨柔,“你又犯什么病啊?”
秦雨柔努力抬起眼皮,看向刚刚被自己喝掉的米粥:“我喝的这碗粥....是什么粥?”
“啊,是一碗百合银耳粥。”
“该死!”秦雨柔面色潮红,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,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,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好敏感,一股情欲之火在她体内熊熊燃烧!
“百合....性偏凉,适当剂量....有滋阴补阴,润肺止咳之用。”秦雨柔催动体内真气,拼命的想要压制下由内而外的奇怪冲动,粗重的喘气也逐渐发展成了酸人耳根的娇喘。
“可是....唔!”秦雨柔捂住嘴巴,压低了声音。
“过多剂量的百合....会起到催情作用!我们快走,我快顶不住了!”
“靠!”韩红玉忙扶着秦雨柔往酒局之外走去,“好好的滋补品愣是给你吃成了伟哥,你这体质也是绝了!”说着,韩红玉对众人说道:“那啥,秦大师有点难受,恕我们先行告退了啊!”
王书记忧心忡忡的说道:“啊呀,秦大师日夜操劳,怕是精气受损。不要紧的,身体最要紧,赶快带秦大师回去歇息吧。”
吴哥自告奋勇:“我送二位回去!”
“不用。”韩红玉看看秦雨柔的情况,她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,“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。多谢诸位大佬赏脸,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陈绝看了一眼泷口淳一,又坐下了。
韩红玉知道秦雨柔现在需要去哪儿。她一路将秦雨柔扶到厕所里,拧开洗手池水龙头,准备给她好好清醒一下。
“阿玉,阿玉!”秦雨柔面色潮红,发出阵阵喘息,神志不清的她如同一条蛇般直接缠在了韩红玉身上,“我好热....好热!”
她轻抚着韩红玉的面颊,脸上露出一抹痴笑:“真可爱,真好看....忍不住把你吃掉呢。”
“别闹,等进厕所再....唔!”秦雨柔的力气比韩红玉大太多,韩红玉直接就被她摁坐在了洗手台上,被她紧紧抱住是毫无反抗之力。
“阿玉....阿玉。”她呢喃着。
韩红玉的脑海里快速运转。既然百合滋阴补阴,属于凉性,那照这么说,只需要阳火和热性之物便能中和秦雨柔的症状!简单来说就是施展「那一招」!
“阿秦!”韩红玉捧起秦雨柔的脸。
“我准备好了,想亲就亲吧!”
秦雨柔也是真不客气,深情的望着韩红玉,一把抱住韩红玉的脸,对着她的玉唇深深的吻了下去。
事后秦雨柔回想起来,依旧会臊的满面通红。即便她总是嘴硬的说自己对那晚的细节什么印象都没有,韩红玉却对那晚的深吻给出了极高的评价。
“她简直是个接吻大师。”韩红玉如此描述道。
“好吧,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,但是我不想描述的太涩情.....毕竟太详细就不合适了。”
我喜欢你。韩红玉陶醉的沉浸在秦雨柔的深吻之中。她承认了,她摊牌了,她喜欢这种感觉,她就是喜欢秦雨柔,喜欢到甚至愿意将她囚禁起来据为己有。是女生又怎么样?又不是因为她是女生所以喜欢她,她只是恰好是女生罢了!
这两人并不知道的是,在她俩陶醉之时,旁边还有一位观众。
年轻女人从厕所里出来,正巧撞见这激烈的一幕,稍微愣了一下,却没有太大反应,非常平常的走到另一边洗手池,一边洗手一边看着这对热吻的小姬佬。
“我记得她们好像是.....秦雨柔和韩红玉?”女人想了一下,“也是河道死尸事件的目击者兼嫌疑人。原来她俩也是一对啊。”
年轻女人看着看着叹了口气,“诶....瞧瞧人家,这手法多熟练,多专业,哪像我家那位....诶,别提了,直女能直到那种地步也是没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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